莱卡

【术狂】No Title

ooc到不敢发(

沙雕设定

我发现我懒得取名字的就用No Title,简单又实用



Alter失踪了。

准确来说是现在是晚上八点,当Caster关上咖啡馆的大门,把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准备回家时,瑟坦达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“歪?术哥你看到狂哥了吗?今天你们谁做饭啊我好饿……”

他们有一个十分爱照顾人的大哥。但Lancer最近忙着考研,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,自然赶不上家里的这顿饭。

不过多亏了考研,他们才从Lancer那奉行“差不多主义”的黑暗料理里解放出来。

原本今天该轮到Alter做饭,到很明显他并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。

“呆在家里别动,我去找他。”他在心里估摸着Alter可能去的地方,坐进了路边的汽车里。几秒钟后,黑色的轿车在街道上左突右冲,上了高架桥。

“还有,不要跟大哥说。”

起初只是男生之间开玩笑似的小打小闹,直到其中一个被不小心撞下了楼梯,一切都变了。他们听到一连串的碰撞,伴随着骨头开裂的脆响,最后回归沉寂。

应该说是死寂。

那个男生被抬走的时候,满脸满脸的血,同班的女生看了一眼,尖叫一声昏倒过去,结果被一起送上了车。

责任划定是个困难的工作,因为事出突然,当时又是一片混乱,根本无法辨认究竟是谁推了那一把。

“是Alter,我看到他把人推下楼梯的。”

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,大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,开始纷纷点头附和。

“对,就是他!”

“那个时候他离得最近,除了他还会有谁?”

“他平时就挺凶的……还有那个尾巴,好可怕哦……”

话题中心的少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耷拉着尾巴,面无表情地听着对自己的控诉,指责,和无端的嗤笑。他平时就是这样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到头来也没人为他出头。

班主任当然不相信这样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,但也突破不了大家高度统一的口供。况且法不责众,比起得罪大半个班的学生,有个人出来承担自然要好上许多。

最后的结果是留校察看。因为大哥Lancer正在考研,最后是Caster丢下正在营业的咖啡店,把他从学校里接了出来。

密密麻麻的雨遮住了前方的视野,后视镜上挂着一个轻松熊的挂件,随着雨刷来回摇晃。大雨随着黑暗渗入这座城市,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暗流无声地涌过。

“冷静了么?”白色的烟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徘徊,游荡,漂浮不定。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,似乎能看到一些复杂的纹路。Alter静静地看了会,拧过了脸。

“你也觉得是我做的?”依旧是平静的神情,但Caster确能从里面看到情绪在流动。

“不。”Caster笑了一下,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。“但当真相没人相信的时候,真相也就不再是真相了。”

之后的沉默实在是太久了,久到他开始怀疑是否有人悄悄暂停了时间的流动。黑色的轿车穿梭在雨幕中,咆哮的引擎掀起了半人高的水花。

直到Alter重新开口。

他说:“我是个累赘吗?”

当厨房的炉灶热乎起来的时候,Caster往微热的油锅里敲下了三个鸡蛋。刺啦一声,鸡蛋特有的香味就出来了。

他用锅铲把煎蛋翻了个面,下一秒意识到Lancer不回来,而Alter现在杳无音信,两个足矣。

到家之后,Caster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弄出一顿还算可口的饭菜,安抚一下可怜巴巴的幺弟。

瑟坦达正在高三,晚上还有自习,也来不及惊讶今天的煎蛋是双份,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又出门了。

把洗干净的碗重新塞进橱柜里,他掏出手机拨通了Alter的电话,然后顺着手机的铃声,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只黑色的手机。

Caster的脸色沉了沉,这不是个好的征兆。连手机都丢在家里,Alter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?

Alter是去年毕业,没有继续读大学的打算。对他来说,那就是一个监狱。

没有知心的朋友,没有家人,每天都浸泡在孤独之中,直到毕业的那一刻。他对接受教育没有抱有任何希望,只希望能够早点工作,能够帮上家里的忙。

他从不担心Alter遭遇什么不测……那种人大概现在还没生出来。但当他离家出走之后,自己才惊觉对他的圈子了解甚少。绕着家周围的街区走了一圈,他甚至不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找起。

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,显示有一条新信息。那是Alter的手机,发信人是空白,内容也很简单,就一句话。

“准备好了的话,明天晚上来接你。”

没有人生来就是恶的,Alter也是如此。

Caster还记得,小时候的他会摇摇晃晃地跟在自己身后,奶声奶气地叫自己“哥哥”,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糖。

Caster第一次打架就是为了他。一个比他高两个年级的大孩子抢走了Caster从糖果店里专门给Alter买的糖果。当时老师也不在,他不敢直接找人要回。

那时正在上初中的Caster在知道后拍拍手说我来解决,然后用两颗牙齿和一次警告换来了糖果和对方小臂骨折。

回家的路上,Caster把那几颗带着血丝的糖块放在Alter手里,有些得意地笑笑,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啊?打不过就用咬,以后就不敢再欺负你啦!

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细拉长,像一组无声的音符。他们就这么并排走着,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流走。骑单车的上班族从大门口驶过,清脆的铃声伴着悠扬的口哨。

从那以后,他再也没有再为Alter出过头,因为后者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,再也没有哭过,也没有输过。据说他的成名战是只身一人solo了一整个班级的男生。

有时候Caster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疤,但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烟一根一根抽烟了,除了空中即将消逝的烟雾,什么都不会留下。

Caster微微松了口气,合上阁楼的活口。

“你在这里啊。”

像是惧怕着这些东西一般,少年又往里缩了一点,用身后带刺的尾巴护住自己,把头埋进双臂之间。
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小时候你一不高兴,就喜欢往那些安静的角落钻。”

他顺着墙壁摸到了少年身边,找了个地方靠着他坐下,随手点了一支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又缓缓吐出。

月光从狭窄的窗户里钻进来撒在Alter的尾巴上,在地上留下小小的块光斑。

“你决定好了么?”

“嗯。”

如此直接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他挠挠头,反而有些语塞:“瑟坦达半天找不到人做饭,快饿死了。”

一阵窸窸窣窣之后,尾巴松开,露出了里面的少年,咬着嘴唇,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面。那副样子他见得太多了,在他掉了两颗牙齿抢回糖块的时候,在他给学生家长道歉,被戳着背脊走出办公室的时候。

Caster长叹一声,伸出手挽着Alter的脖颈,把他搂进怀里,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,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。

“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。”

他说:“我们是一家人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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